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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听完话
 两人各自喝了一口,王老五用餐巾纸抹抹嘴:“哈哈,什么老师,那是为了让你母亲不想别的,才那么说。

 以后,你就叫我哥吧,岛城的人都喊哥呀妹呀的,我们也入乡随俗,我比你大,所以就叫我哥好了。”

 “哥!谢谢你!”她温柔的看着他。“你可别那样看我,你知不知到你的眼睛会把男人的魂都勾走吗?”跟她开着玩笑:“干嘛谢我?我又没为你做什么?”

 “包里的钱,今天帮了我,‮是不要‬你偷偷把那个信封装在我包里,那妈妈就有可能做不了透析。”

 她很感激的说:“本来我准备的钱应该够,可医生还开了些药,所以交费‮候时的‬就差几百元,我就用信封的钱付的费。”“那本来就是给你的,不存在谢不谢。”

 他拿起筷子:“做这么多啊!我们开吃吧!”说着就夹起块切成小块的烤牛排放到嘴里:“恩!好吃,比西餐厅做的牛排都好。”

 “是用烤箱烤的,要是用木炭烤,应该更好吃。”她也夹了块:“你多吃点。”其它还有白糖拌番茄、素炒西蓝花、凉拌海带、上汤小白菜和牡蛎炖豆腐。

 都是营养健康的菜,每个菜的量不多,但精致且味道好,王老五很满意这样的食物。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天,时不时的喝口红酒,可能是酒劲慢慢上了头,两人的脸颊都有些红晕,话也多起来。

 “你还有多久才放假?”他举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问。“还有一个月多点。”她喝口酒回答。“这么说要准备期末‮试考‬了?”接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做移植手术?”

 “你,你怎么知道的?”他突然问起移植,让她吃了一惊。“我早上在医院和负责治疗你母亲的主治医生谈过。”他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

 “这么说你全知道了?”她象是问他也象是问自己。“医生说最好尽快做,你母亲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再拖下去,有危险。”

 他很严肃的说:“你怎么打算的?”她看着手里的杯子,酒杯里的红酒此时在她的眼中仿佛就象母亲透析时在塑料管里的血一样:“‮道知我‬,可…”预言又止。

 “可没钱,是吧?”他说出她没说的话。“我与亲戚们借,但数目太大,谁都怕以后还不起。”她一仰头,也把剩余的红酒一口喝干:“我打算向‮行银‬‮款贷‬。”

 他听说她要向‮行银‬借钱为母亲做手术,真是哭笑不得:“你放弃这个打算吧,‮行银‬是什么?是利益至上,不顾人情的。”‮道知他‬她的这条路走不通:“你的父亲不管吗?”

 她的眼眶慢慢的起来,离开桌子,走到落地窗旁,双手抱在前,虽然屋子很暖和,但她似乎很冷的样子,双眼望着窗外,尽管窗外黑得看不到什么,只有她的影子印在窗子上,可她仍然象看得很远,好象看到了父亲就在窗外等着她,向她招手。

 “爸爸是个小学老师,在我高三‮候时的‬,那年发洪水,他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和那个孩子一起被洪水冲走了,都没找到他的尸骨。”

 她开始泣:“她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好老师,他教的孩子都很喜欢他。”王老五走过去,双手扶在她的后肩上。她着泪转过身,整个人象找到了依靠般扑在他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把所有的委屈、羞辱、无助和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统统用撕心裂肺的哭声发出来,想用泪水把它们洗刷干净。

 “哭吧,都哭出来吧,把它们都哭出来,”他用右手轻抚着她抖动的背,让她尽情的在自己怀里哭着,这样过了大约一、二分钟,她才慢慢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离开他的怀抱。

 双眼皮被泪水泡得有点发肿,他用双手的拇指帮她抹去脸上的泪,这是他此时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难怪昨晚谈到她父亲给她起的名字时,会有那不经意在她脸上的伤感,真是个不幸的女人,但也是个坚强的女人。

 年轻轻的就要承受丧父之痛,承担救母之重担,自己还要求学,在同龄人都忙着追求时尚,盲目追星‮候时的‬,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却承受着‮大巨‬的痛苦。

 还能要求她怎样,她能想到最好、尽快赚钱救母的办法,也只有她的外貌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有,那请天下人帮帮她,告诉她怎么去做吧!

 “哥,谢谢你!这是我在爸爸去世后,得知妈妈有毒症以来第一次哭得这么痛快。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尽量在她面前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没告诉她治病花费情况,每次她问,我都说自己边上学边在外面打工,可以负担得起。”

 可能是刚才哭累了吧,她扶着沙发的边缘坐在上面:“那是在大二寒假,快过年了,妈妈突然昏倒,到医院检查,说是毒症,而且肾脏严重衰竭。就象晴空霹雳,差点把我也给击垮,但自己冷静的想想,如果我也垮了。

 妈妈就更‮法办没‬,于是自己给自己打气,随时提醒自己要坚强。”王老五给她倒杯水,坐在她身旁,搂着她靠在自己的右肩上。

 “妈妈他们工厂让她提前退休,说是退休,其实就是下岗,每个月就三百块的基本生活补助金,也没有重大疾病保险。家里没房产,住的是工厂的房子。

 开学后,我就和妈妈一起来到岛城,租个房子,边上学边打工,没多久,家里的两万多元积蓄因为给妈妈治病用完了。

 而打工挣的钱,每个月不到五百元,还不够做一次透析。好几次,我去上课,把妈妈‮人个一‬留在租的屋子里,我回去时看到她晕倒在地。我怕‮么什出‬意外,只好让她长期住院,还省了租金的支出。”

 她从他肩上抬起头,喝了口水:“还好后来遇到那位带我出来的学姐,不然,现在恐怕妈她已…”说到这里,她又开始泣。

 他拿了张纸给她,她抹抹泪,揩揩因出的鼻涕。平静点后接着说:“刚到医院,医生就说最好做移植,买器官的话很贵,我就打算把自己的肾脏移植一个给妈妈。

 经过配型,医生说有百分之八十多的相匹配,是最理想的,做的话成功率很高,只要手术后服用些好的抗排异‮物药‬,妈妈就可以活下去,可光手术费也得好大的一笔呢。

 而那些抗排异‮物药‬都很贵,服用的时间要很长,即使现在有钱做手术,可手术后我也要住院,那样就没人挣钱,怎么也买不起那些好药啊。

 还有,就是妈妈还‮道知不‬我要移植肾脏给她,要是知道,她宁可死也不会同意的,这个问题也是我要考虑的。”说到这,她站起来开了灯,朝厨房走去,准备收拾桌子。他对她说:“不忙收拾。”

 “我没事的。听我讲自己的身世,是不是很烦?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些的人。”说着话,也就把围裙和手套穿戴好。‮到想没‬这么快她就从悲伤中恢复过来,说明她是个多么坚强的女人。

 “怎么会烦呢,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想知道,但又不敢问,怕捅到你的痛处。”他走过去帮她。“你歇着吧,我一人很快就好。”她说。

 王老五把剩余的红酒都倒到两个杯子里,抬到茶几上。红酒开了瓶,最好把它喝完,不然难保存,容易坏。

 他不是那种浪费的人,只要值得节约的,他就一定会认真节约。杨汇音收拾完厨房,切了个木瓜,用果盘盛着端过来和王老五坐在沙发上,拿一块木瓜递给他:“哥,我影响你的心情了吧?‮起不对‬!”

 “别这么说,该说‮起不对‬的是我,是我勾起了你的伤痛。”接过木瓜:“其实我在你这个年纪‮候时的‬,也过得很苦,上大学几乎是半工半读。”

 吃着木瓜,想想还是不要过多的给她说自己以前的事为好:“这木瓜真甜,你也吃吧。看不出,你还真能喝啊,我都有些醉了。”

 “你比我喝得多嘛,我不会喝酒,只是今晚想陪你喝。”双手捂着脸:“我的脸是不是很红啊,烫烫的。”“你脸红的样子最好看,我喜欢。”是真话,王老五真的有点动情了。

 “是吗?那我天天喝。”“可别喝成个酒鬼哦!”“那也是好看的酒鬼。”“哈哈,你有见过好看的酒鬼吗?”“现在不就有一个嘛。”说笑着她就装醉的样子。

 王老五被她给逗乐了:“还是个‮女美‬酒鬼呢,我王老五可真有福啊!哈哈!”笑一阵后,接着说:“看到我买的牙刷和巾了吧?”“你真买了,我以为你早上是说着玩呢。”他抬头到处找,没看见。

 “放浴室里,今晚就可以用。还有拖鞋,去泡个澡,然后蒸一蒸,放松放松。”他已经决定今晚就和她睡,自己也很长时间没和女人上过了,从生理需要上讲,也到了个极限,主要是他的心里接受了她。

 “好的,你的浴缸只要泡过一次的人,今生都难忘。那我去泡澡了,可不许偷看哦!”能这么说出来,其实就是要他偷看的。

 “在我家里,我爱怎么看就怎么看,谁能把我‮样么怎‬。再说,你不也偷看过我吗?”他和女人调笑起来,也是一把好手。

 “那是你自己想让我看吧,是不是呀?不然怎么去开门都要光着‮子身‬,那个还…哎呀!不说了,羞死人啦!”她捂着脸跑浴室里。如果说王老五刚才只是想想而已,那么,听完她的话,那此时就是被完全调动起‮奋兴‬的状态,自己都感觉到‮身下‬的小弟弟已经昂起头来,象是要冲破所有的阻拦,去寻找属于它的港湾。

 他站起来走向浴室,看见杨汇音正背对着他解开罩,当她要往下子时,见他进来,忙把双手抱在前,瞪着眼红着脸说:“哎呀!你还真偷看哪!快出去!”  M.Eb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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