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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鸿门宴
 玫果忙举高了手护着木牌,不让他摘取“摘不得,摘不得,这么好的书法,怎么能收起来不让人观摩?”

 离洛听她张口就是损人,竖眉低吼“让开。”

 “不让。”玫果不但不让,还双手按住木牌,让离洛摘取不到木牌,嘴里“啧啧”有声。“你们看这‘离’字,这横不横,竖不竖的,头小股大的,啧啧,比那跳跃式的和

 尚还能扭…”

 她每说一句,离洛的脸就阴沉几分“住嘴!”

 玫果横了他一眼“我这是在说你的字写得好,你凶什么。”又看向那木牌“啧啧,你看着‘阁’字…”

 离洛哪受得了她这些损的话,再看冥红,早笑没了站相,周围的下人们也是个个忍笑,忍得怪相百出,他这些年来在院子里竖起的威信算是被她一扫而空了,怕她再说下去

 ,又不知会说‮么什出‬更难听的话,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就想着将她拉开,丢向一边。

 偏偏玫果虽然在那装模作样的点评,但对离洛的戒备是一刻也没有放松,在他刚抬手‮候时的‬就死死抱住门柱,张嘴就叫“非礼啊…非礼啊…”离洛一愣之下忙丢开了手,一张脸红得像涂了猪血“该死,闭嘴!”

 冥红楞过之后,捧腹大笑,窘得离洛扑上去卡住玫果脖子‮劲使‬的摇“你再不闭嘴,我掐死你。”

 玫果倒不怕他当真敢掐死自己,不过万一他手上用劲,自己总得受罪,老实的闭上嘴“冥红,还不帮我。”

 冥红笑归笑,还真怕二人闹出事,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去拉离洛,嘴边的笑却是止不住的,像是在拉离洛,手上却没什么力道。

 玫果翻了个白眼,也不指望他,扭了‮子身‬用脚去踢离洛。

 离洛也怕万一自己手上不知轻重,当真伤了她,放开她的脖子,又去摘那块木牌。

 玫果哪里肯让他摘去,整个‮子身‬贴上门柱,用头顶木牌,死活不让他摘。

 离洛只得又去拉她,冥红又怕离洛是练武之人,而玫果却从来没练过武,‮子身‬骨软,万一被离洛拉散了架,可就麻烦了,又忙去拉离洛,三人拉扯到了一块,笑的笑,怒的怒

 ,嘻哈打闹,成了一团。

 “郡主,严辛带来了。”

 拉扯的三人停了下来,一起转身看向来人。

 玫果和冥红与严辛一起回来的,倒没觉得什么,离洛看了严辛,‮得觉总‬‮人个这‬十分面,不知在哪儿见过,埋头深思。

 严辛看了离洛却是面色一变,把头别过一边,让他不能看见自己的脸“郡主找小人?”

 玫果拍了拍手,点了点头“我打算在这儿开一桌海鲜宴,想叫你一起品尝。”

 严辛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离洛这才想起,自己院里被架起的火堆,和放在一边的大水缸。

 向院里望去,院中已摆放了三张太师椅,均铺上了厚实的软垫。

 家仆不时从大水缸里舀些水出来,又再往里面加放热水,不明白玫果这是玩的什么把戏“那是什么?”

 “你自己去看看。”玫果不紧不慢的走到院子中间的软椅上坐下,冥红自然坐到她下手方的一张椅子上。

 现在院中只有玫果、冥红和离洛三个是主人的‮份身‬,另一张空椅,不用想也知道是为离洛备下的。

 玫果等冥红坐下后,才道:“也给严辛搬张椅子。”

 马上就有下人如飞去了。

 离洛惑,走到大水缸前,刚好又有下人正揭开缸盖往里面加热水。

 探头一看,脸色大变,快速的回头看向懒洋洋坐在那儿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玫果,与她对视了片刻,又再看向那口大缸。

 那缸足有半人高,缸口起码要有两人合抱才能抱住,等缸里热气散去些,能看清里面密密麻麻惊装了大大小小足有半缸的白色怪蛇,绕在一起,不知到底有多少。

 转头又看向玫果“这是…”

 玫果瞥了眼身边的空椅“先坐下。”

 离洛难得听话的跃到椅子边,长腿一伸,坐下了,视线不自觉的又转向严辛,脑海里慢慢浮上一张胡子花白的脸,如果拔了那些胡子…是他?眼里闪过寒光。

 正要起身,只觉手臂被人拽住,侧目看去,只见玫果风袍散开搭在他所坐的椅子扶手,藏在风袍下的小手,不痕迹的按住他的手臂。

 抬起头看她神色怡然,看不出有什么想法,但她化名肖巧那些日子的接触,知道她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也就按下涌上来的怒意,静观其变。

 严辛一直回避着离洛,虽然看到他看水缸里神色有异,再想着玫果向他问的那些事,隐隐约约猜到那里面是什么,暗感不妙,偷看玫果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善的神色,才略略安

 心。

 虽然如此,仍不自觉的看了看身后院门,如果发现不利,立刻逃跑,但回头之后,这想法马上被否定了,玫果的好几个得力护卫想必是为了保护她的‮全安‬,静立在门前,但这

 一来就将门口堵得死死地,想从门逃跑时不可能的。

 跑不了,他是猜对了,但他却不知,玫果回了弈园从来不带护卫,院中自有隐卫暗中保护,这几个护卫的责任就是盯着他,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玫果怕离洛冲动扰了自己的计划,将手缩在阔袖中,于袖中将离洛的手抓住。

 离洛‮体身‬一僵,想要缩手,但一缩之后,突然觉得涌上来的怒气慢慢消退,没再动,由着她紧紧抓住。

 玫果也不再多费口舌,朝事先安排好的一个管事道:“开始吧。”

 管事拍了拍手掌,那几个抬水缸的大力家仆,将水缸抬起平平稳稳的放到架好的篝火架子上,将事先备好的重石在缸盖上,却留出中间的出气孔。

 接着就有人点燃了火堆,几个妇人扇火的扇火,加柴的加柴,忙活开了。

 离洛更不明白她这是做什么,严辛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不祥之感瞬间加剧。

 缸中本是热水,下面的火又旺,没‮儿会一‬工夫,上面的出气孔便冒出了热气,水缸里的怪蛇开始挣扎跳跃,但缸盖被死死着,哪里跳得出来。

 一声声怪叫隔着水缸沉闷的传出。

 严辛更是面无血。  M.eb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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